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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门锁处后门开

——从“变通”看“素质教育”
2000-05-24 来源:光明日报 贾作林 我有话说

“穷则思变,变则通”。中国人是最精于“变通”之道的。较通行的“变通”之法:一是“旧瓶装新酒”;二是“新瓶装旧酒”。相较之下,后一种更通行,更有害,因为更时髦、更堂皇。

这命运似乎现在又落到另一个“新名词”——“素质教育”的头上来了。政府三令五申,要求减轻学生负担,但在一些中小学,为了应付检查,就又玩儿起了“锁前门,开后门”的“变戏法”:即在法定的非上课时间尤其是寒暑假,将前门严严关锁,却将后门悄悄开启,让师生偷偷进入,照旧收费上课。因为是“偷”,所以每一次就得特别加大“饭”量,学生胃里反比开展“素质教育”前撑了更多不能消化之物;一些教师又在家里办起了所谓“升学考试辅导班”并因此大发其财,这一回,可连“锁前门”也看不见了。正因如此,所以从前流行的各种“参考书”也跟着“变通”推销手段,生意依旧火火红红。学生和家长的负担呢,自然是“鱼临深渊,冷暖自知”。那么,“素质教育”而不“落在黑色染缸”者何!

当然“变通”者也有“不变通”的难处:一则来年还要进行和以前一样的“升学”考试;二则来年还要进行和以前一样的“升学”评比。因为依旧是“风景这边独好”,所以还是挤“独木桥”来得踏实。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!”若夫“不变通”,则遑论“前门”,即便“后门”,恐也会“锁之大吉”的吧。如此看来,要下面“不变通”,似乎上面还得“再变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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